王士钊(1910——2005),东莞虎门南栅人。1933年在东莞中学当图书管理员,组织并参加学生运动。1935年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秘密革命组织——中国青年同盟东莞分盟书记。193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任中共东莞特别支部副书记。1938年调任中共南(海)顺(德)工委委员,在南海县大榄乡组织农民抗日自卫团。1939年回东莞,任中共莞太区区委书记。1940年任中共东莞县委宣传部长。1942年7月任中共东(莞)宝(安)临时工委委员、组织部长。1943年任中共宝安县特派员。1944年7月任抗日民主政权东宝行政督导处副主任,负责武装群众、减租减息、征收公粮、办东宝中学、出版《东宝新闻》等工作。同时,任中共路西县委委员。
1945年底,任东江纵队第一支队代政治委员、中共路西县委代书记。1946年6月随东江纵队北撤。1947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两广纵队组织部长。1950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十五兵团组织部副部长。
1954年转业到地方,任中共中央华南分局处长。1955年后,历任广东省有色金属管理局局长、广东省地质局局长、中共韶关地委第三书记、广东省手工业局(后为省二轻厅)党组书记兼副局长、全国工艺理事会副理事长、广东省轻工业厅副厅长、广东省第四届政协委员、广东省第五届政协常委。1984年离休。2005年2月逝世。
王士钊同志回忆在东莞参加革命斗争的概况
大革命失败后,东莞革命沉寂,党的活动完全停止。1931年“九·一八”事变后,全国人民震动很大,尤其是知识青年,东莞的知识青年也一样,我也在教师中做过些救亡宣传工作。1933年,我到东莞中学图书馆工作,利用图书馆做阵地,发动知识青年学生,此时,张广业(张如)也以秀园为大本营,组织青年学习世界语,组织社会科学研究会。我在莞中组织了 “世界知识读书会”“新生活读书会”等读书会,参加的青年学生有王鲁明(王寿棋)、王炎、卢布、谢勉修、张士升等,同张广业一起,以秀园为阵地,除了组织读书会外,还出版一个《农村战线》,出版了两期,发到各中、小学,县府也收到这个刊物,于是传出消息,要通缉我们。我们听到消息后,准备用杂志报道这个消息散发全县,以抗议县府的逮捕。当时这个消息也传到广州去,派了老高来,老高来之前,陈健也知道这件事,并回来同我们商量,认为根据当前形势,不宜散发传单,并介绍我到广州联系。后来老高来后同我们几个人在秀园建立“中青(中国青年同盟)”,设立支部,张广业当支部书记,卢仲夫、谢勉修负责组织,我负责宣传,当时“中青”有张广业、卢仲夫、谢勉修,我和张士升,后发展了王鲁明,王炎,以后又发展黄庄平、何太等。在农村也有“中青”组织,我负责联系的大朗小组,有两个人,和太平师范学校小组,有三个人,王爱玉当组长;张广业负责高埗小组,这是1935年的时候了。“中青”后来发展到拔蛟窝也有小组,组长叫王顺亨,还有厚街中青小组,有王思荷(王河)、王炽光,东坑也有几个。当时莞城除了“中青”外,还有两个组织,一个是陈富根,由中大袁鉴文联系,叫“革命大同盟”;另一个是陈健、张定帮联系的张联叫“力社”。但是我们互相间没有联系,而且互相怀疑,互相警惕讲对方是托派。“中青”成立后,一方面搞宣传,成立各种读书会,张广业经常到高埗去,姓高的接头后就没有来了,介绍王均予(王副官)来接头,王均予是由上海回来发展“中青”的。王均予与我接头后,由我来负责“中青”,这段时间,有时王均予来,有时我到广州去,活动了一年多,“中青”有四十多人。
1936年,我到广州汇报工作,王均予叫张定帮和我接头,张介绍我入党,秋季回莞办理正式手续和举行宣誓。当时东莞只有两个党员,我和张联,1936年8月,省认为要成立支部,于是派了王启光回来,在莞城一同志家里成立东莞特别支部,由王启光当支部书记,我当副书记。特别党支部成立后发展党员,有王鲁明(王寿棋)、张广业、王炎、王炽光、王思荷、陈福媛、王爱玉,还有大朗一个农民。后来,张广业也在高埗发展了几名党员。在1935年北京发生“一二?九”运动时,广州动起来,我们也响应,举行示威游行,广州特务知道后,派了兰衣社特务邝达来莞中做军训教官,镇压学生爱国运动。当时学校斗争很厉害,张士怡虽然也讲马列主义,但很害怕。“一二?九”运动后,校长罗瑶开始注意我们,有个童军图画教员邓时立,其兄邓时通在中大当特务,也在注意我们。1936年西安事变后,陈富根在黑板上写了“西安事变是中国新生的日子”的标语,被邝达抓住,扣了陈富根,逼迫陈富根交代指使人;王鲁明是学生会主席,就在第二天,封锁了学校,抓走了王鲁明,开除了王炎、麦祖荫、黄庄平……等十一个学生,发生了“东莞中学事件”。王鲁明一被捕,我马上到广州向王启光、王均予汇报,商定由王启光以同乡身份去探望王鲁明的情况。我从广州汇报回来,在石龙汽车上碰到罗瑶,大家都很突然,过了几日,就放出声气,讲我是学生运动的后台老板,企图赶走我。王启光找到王鲁明,了解到并没有什么口供,我只好离开东莞城到四区(雁田)教书,张广业到高埗,王鲁明释放出来后到了望角。
1937年,我到雁田几个月后,省派了姚永光、王作尧、袁鉴文来东莞。当时,我在四区,区委还有张里夫,1938年我又到了望角待了半年,在望角组织农民自卫团,发动群众。1938年下半年,我到了南海,在那里成立工委,我也参加县工委,约一年多。到1939年冬,我又回到东莞,当时东莞县委书记张广业,袁鉴文当组织,王鲁明搞宣传,安排我到大岭山山区,这是游击根据地。我在大片尾教学,初时区委书记是黄树佳,我参加区委,几个月后,我又调到莞太区当区委书记,区委有王锦枝(王永祥)。后来县委改组,陈铭炎当县委书记,黄树佳和我是县委,区委书记黄庄平负责莞城温塘一带,祁烽负责水乡,后来黄庄平调水乡,祁锋调山乡,莫福生负责大朗区,黄万顺负责清溪塘夏(黄后被捕杀害了)。当时,东莞县委主要抓几方面工作:一是在敌后,即水乡一带,组织武装,发动农民群众,谢阳光在水乡开展武装斗争。另外,通过莞城七嫂、高埗六嫂作联络站,搞情报,这时群众也组织起来,如壮丁会、妇女会等。二是大后方,同国民党做统战工作,有个罗涛打入国民党塘厦区府,还有周爱莲打入石马国民党,在县府做卫生工作。直到1942年上半年发生粤北事件,形势发生很大变化,党组织变为两重领导(县委),一线县委公开的,主要支援部队;二线县委主要是搞地下工作,隐蔽的。陈铭炎是二线县委书记;一线成立工委包括东莞、宝安、惠阳,王宇当书记,我当组织部部长、刘裕深当宣传部部长。在部队由尹林平主持开了个会,在工委下面分为:东莞前线县委,由黄庄平当县委书记;东莞后方县委,包括大朗、清溪一带,由莫福生当书记;宝安由黄树佳、袁鉴文负责,叫特派员,主要任务同部队联系,动员参军和支援部队,提供情报。1942年底,由于一线工委撤销了,我到宝安当特派员,调走袁鉴文,黄树佳当副特派员,当时,宝安党员很少,只在龙华、乌石岩这些部队活动的地方才有党组织,我在宝安搞了一年多。
1944年,东纵要抽调干部集训,省委办了两个班,一个是部队干部的训练班,一个是地方县委干部训练班,我参加地方干部训练班学习,地点在惠阳。学习结业后,我被分配回路西行政督导处,谭天度当主任,何鼎华当副主任,我去当副主任,主要是搞政权工作,开展减租减息。我们组织政宣队到所属范围去配合减租减息工作,征收公粮办教育,当时在宝安公明圩附近办了东宝中学,还办理民事案件,出版刊物《东宝新闻》。
1945年日军投降了,督导处去接收两个地方,一是宝安南头,一个是东莞常平,我两个都去了,接收常平是同赵督生一起去的。但是日本投降后,国民党又准备打内战,调来了新一军,主力集中包围路西。路西部队有路西支队,我们开了一个党政军的会议,决定党政合一,分片负责,准备分割敌人。当时路西县委古道当书记(路西支队政委),县委还有黄树佳、祁锋、谭天度、何鼎华、王士钊、鲁锋、赵督生等人。谭天度年纪大了先行到了香港,搞东纵驻香港办事处,古道、赵督生(当路西支队政治处主任)到新一区(梅塘一带),鲁锋、何鼎华在四区(清溪观兰一带),我和黄华、李植光等到大岭山,包括莞太线。
1945年11月左右,国民党釆取“填空格”战术,向我们进攻。当时,群众被捕,很多逃到香港,何鼎华在未打响前到了香港,大家互不知道消息。我在大岭山一带钻来钻去,日间掩蔽,夜间行军,大约搞了三个多月,我派了容克(熊伯烈、县委组织部干事)到莞城了解其他各方面情况,容克去了也无消息,后来也去了香港。我们就转移到水乡,后来才了解了一点情况。之后我到香港找他们,见到王宇、何鼎华,开了个会议,确定我和何鼎华回来,路西支队由何鼎华当支队长,鲁锋当副支队长,我当支队政委,赵督生当支队政治处主任。在回东莞时原拟通过何清住防的地段,与鲁锋会合,后来这条线不通,又回到香港,决定由我带回去,当日下午就与鲁锋会合了。会后就与国民党军队遭遇,打得很激烈,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情况,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,一直打到黄昏,我们主动撤离,他们也不敢追。我们撤到清溪那边去,大家开了一个会,决定分开活动,鲁锋带着武装队伍继续留在那一带地方活动,我带着一些人到大朗、常平一带然后插到水乡。当时水乡有个武工大队,吴刚当大队长,一直到1946年,后来通知我们北撤,要我到香港去,由我负责规划东宝两县北撤的人员,鲁锋负责部队,武装人员八百多,其他一千多人,总共二千四百多人。
(此文根据王士钊同志的回忆整理,原文整理人:傅泽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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